第一章 密斯玛路卡第一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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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9-18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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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
“王子——”
北方是人魔平等的佐匹鲁姆共和国。
“王子——”
南方是魔人至上主义的古朗马圣娜鲁。
“玛费洛王子,你在哪里?”
夹在两个强大国家的被称为中原的场所,在小国家群中有一个比都市还小的小国。之后震撼了整个大陆的这个国家的名字是密斯玛路卡。而现在只是,人们安安稳稳地居住着的小小的国家。
“我说王子!”
这里是它的王城。然后从刚才就呼叫着王子来回寻找的少女是,名为帕莉耶鲁·卡莱佐洛的十八岁的新人近卫骑士。
“哈,哈,没有……”
在城里来回跑得大汗淋漓,大声喊得喉咙也干了。每次每次都是,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渐渐地火大起来。
“快给我出来白痴王子—!!”
只有声音在宽阔的走廊里回响着。偶尔看见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不摆出怎么了的表情的完全没有关系的士兵、员工。
“哈,哈……这样的话”
帕莉耶鲁这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王子~抱抱~!!”
“Yes,my honey!!……什么呀,帕莉耶鲁啊”
中途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眉清目秀的黑发少年,才是密斯玛路卡王国的下一任王位继承者,玛费洛·尤基路斯里·耶德费鲁特。十五岁。
“从哪里跑出来的啊!?既然一开始听见了就回答我!”
“真是的,那么拼命得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你到底算什么人?顺便一提吾乃王子大人”
“那个,呀、不、虽然是这么说”
“算了那种事情无所谓,吾很忙的。听小鬼的玩笑话的空闲吾可”
“给我站住后辈”
帕莉耶鲁猛地拉住了王子的斗篷。
“你有时候遣词很过分呢……”
“啊。不,那个是……”
王子突然没有任何理由地摸了摸她的胸部。
“哼。就是这个。这种程度。”
摸~摸。
“所以说你是小鬼”
“fucking王子!!”
咣当!!
·
“啊—……听好了,你。这可是对王族出手哦?在其他的国家可是会被处以极刑的哦?刑罚的最顶点哦?这点你可得理解哦……?”
说起来本来其他的国家应该不会有这么奇怪的王子,但是帕莉耶鲁把头保持着奇怪的角度跟在王子后面,点头哈腰地附和着王子。
“是,是,深深地明白了,失礼了,实在是太失礼了王子……那个,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什么的,这不是犯罪者的常用托辞吗”
“不,但是,可是,那个,我觉得突然就摸过来的王子也有点那个……”
“那个你看。吾不是王子么?啊哈哈哈。薄荷糖吃吗?”
“不需要!”
外表。真的只是看外表的话。沉默着装装样子的话与白马也很相配吧,然而城里的士兵员工女仆都说其愚蠢,他的白痴程度连领地内外都在流传。
玛费洛将长方形的糖片放进了怀里转过头来。
“那么,有什么事来着?”
“诶?那个,对,国王陛下在谒见之间让您过去。”
“诶—?父亲大人—?不去也行—。反正又是说教。”
到底是怎么样的教养才能教出这么奇特的王子,帕莉耶鲁真的是感到不可思议。
“那怎么行……那可不是平常的父亲,那可是国王陛下哦?”
“但是啊。我家的父亲大人,生起气来很可怕啊—”
“不。那点哪里的家都一样的,即使不是王家。”
“啊—。没有干劲啊—。旷掉吧—。やんぴこんぴ”
“那是哪国的语言啊。来,走吧。不然我会被责怪的,是是是是。”
帕莉耶鲁推着王子的后背走起来。
“没关系啦只是被责怪一下。漫长的人生,也有这种日子啦。明天再努力不就行了嘛—?”
“用同样的话回答你怎么样!?”
“不行。吾乃心胸狭窄者,被责骂的话会死的。”
“我也一样,好啦好啦,走起来走起来。抬起头来!皇冠歪掉了哦!”
“那是你打的才……痛!头!……!”
两人来到了谒见之间时,王正坐在最深处的王座上,支撑着国家的重臣们基本都到齐了。
虽然声称自己心胸狭窄,玛费洛却坦然地在中央的红地毯上前进着。帕莉耶鲁则与王子分开,在谒见之间的入口附近,站在了队列尾部。虽说是新丁但是也在这座城堡中工作了一年了,这种场合虽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气氛与平时不同。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整体飘浮的空气十分沉重。皮肤刺刺的。
“太慢了玛费洛”
腰深深地沉入金色的王座中,王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响彻了这宽阔的谒见之间。王是被成为‘魔人’的种族的人。
“嘛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么有何旨意,父亲大人”
“无他。虽然在座的也有知道的人在,还是用心听好了。昨晚,帝国……古朗马圣娜鲁再次展开了侵略。”
这时,家臣之间传起了惊叹声。
标榜着魔族主义,利用魔人种族的压倒性的战斗能力,以及奴隶化的人类种族数量上占优势的兵力、劳力,建国后仅仅二十年就将大陆南方的一半收入了手中,歩上了通往繁荣富贵的道路,帝国就是这样的魔人之上主义国家。
虽然现在人们认为帝国为了将肥大化的领土从魔物手中保护起来而分散了军事力量和补给线,应该没有办法再次发起大规模的侵略……。
(要发生战争——)
“安静”
王的一声大喝,让帕莉耶鲁与其他的人一样回过神来。然后只剩下让耳朵发痛的寂静。
“我很明白尔等的不安。但是,我们动摇的话人们也会动摇。要是全国上下都恐慌起来的话,你们应该明白后果将多么严重。我从现在起将作为反帝国同,为了协商此后的动向而不得不前往共和国。于是……”
王顿了一顿。
“作为王的我不在的期间,玛费洛,交给你了”
不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但是玛费洛像是畏惧父王的眼神一样,适度地低着头。
“……父亲大人。再怎么说……我实在难以完成重任……”
“不用想太深。谁也没有让你去战斗。虽然说是侵略,帝国还没有表面上的动作。那么至少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像帝国那么庞大的军队要开始动真格的话,至少要花上那么长的时间吧。五天,最晚也就一周,我就会回来了。这期间的看守就交给你了。”
“但是……父亲大人”
“玛费洛啊!”
王子因那一反常态的严肃的声音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现在这个时期还好。但是今后的大陆恐怕将陷入史无前例的战乱之中。那时候,我在任何时候、什么地方会出些什么意外,谁都说不准。到了那时你将不得不背负这个国家”
“……”
“战斗交给将军就好。内政交给大臣就好。但是,站在这个国家的顶点的一定是我们王族。明白吗,玛费洛啊”
玛费洛忧郁地低着头。
“虽然明白……”
“你在国内外是如何被评论的,当然我心里也有数。但是这种事情无关紧要。问题是你的思想准备。你有什么必要受到那种戏言左右?只要你改变的话,丑闻明天也会变成名声的。为什么不明白这点”
王遥了遥头。
“不,在此之前必须明白的是,王族,就是必须获得民众的信任的角色。换句话说,获得人们的信任是王族的义务。我的意思是,现在赐予你这个机会”
玛费洛像是被王的强烈的视线所压倒一样……无言,只是无言。看见自己的孩子这副模样,王低头叹了一口气。
“虽然只有数日,你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行。但是,如果你在这数日间能够不辱王的威名,有所成就,即使一点也好能够获得人民的信任的话……那时我想将你那被封印的力量还给你。”
低着头的玛费洛抬起了惊讶的脸。“这是……父亲大人,真的吗?”
“你作为魔人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因此,在小时候封印了起来。但是,如果你有了成为王的器量的话……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既然王是魔人,他的儿子玛费洛当然也是魔人。但是刚刚的话,帕莉耶鲁是第一次听说。封印起来的话,就是说……一般来说,宫廷魔术师,甚至这位王也无法操纵的莫大的、或者说毁灭性的危险的魔力……那个玛费洛的身体里有着这种东西。
“……我明白了”
玛费洛说道。
“我将代替父亲大人,治理这个国家给您看”
那伸直的背影。那可以称之为虔诚的没有任何疑惑的声音。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玛费洛。
帕莉耶鲁第一次看见自己侍奉的那位王子这样的神情。自然,感到震撼而起了鸡皮。而在场了解他的人,毫无疑问都有着同样的感受吧。
2
玛费洛在城门送王。王所乘坐的是施展了数层的魔法屏障的旧文明遗产,最高级的大型黑色轿车。前后是闪着银光的最精锐的全副武装的骑士团的队列。其统帅是四位骑士团长。三位将军。其他还有近卫骑士、外交高官、负责侍奉王的侍从数名……。
以王的汽车为中心,前后是骑马队和马车。全部兵力不满一千的这个小国家。虽然大量的重臣陪同,在这个时代,对于一国之君的出行来说也是太过渺小的队列。
“那就交给你了。玛费洛”
“尽管交给我吧,父亲大人”
向着从车窗探出头来的王,玛费洛深深地敬了一礼。王点了点头,面向了前方。
“出发”
驾驶席上的女仆被通知到,于是鸣起车笛,然后队列像火车一样慢慢地开始前进。直到全部离开城门,花了几分钟时间。宽广的王城前庭突然变得吵闹,然后留下难以形容的寂寞。
·
“王对于玛费洛王子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坐在助手席上的带着黑色眼罩的老将军回过头来。其名为修莱范。这位白皙的魔术师与王是老相识的伙伴,也是心腹中的心腹。
“虽然总是恶作剧,王子确还是有着相当的人望的。特别是城邑中呢”
“因为经常从城堡里溜出去呢”
沿路上领民们看见了车队并向这边招手,王轻轻地抬起手回应着。这辆车是被复原了旧文明的遗产,本身是能够开得很快的交通工具,但是为了配合骑马队的行军而慢慢前行着。
“而且还是位温柔的人。看见女仆在城堡里要杀死老鼠、野生史莱姆的时候,还阻止了她们。”
“哦。这到是第一次听说”
修莱范嘶哑地笑了。
“老鼠出现是城里有着好的食材的证据。史莱姆的出现是草长得好、土地富饶的证据。让人想着原来如此啊”
“真是的……那家伙从以前就是,尽是嘴巴上会说”
连一匹老鼠也不愿意杀死。这之后,在这如星星一样数量的人命将要消失的大路上,如何能生存下去。在布满了各种权谋、政数、策略的王宫中,更是如此。
“若是生得逢时,那家伙也能成为一位贤王吧……连虫子也不愿杀死的温柔,若是在和平时期,会作为相当的良君而被称颂吧。但是……”
“而对这样的王子,亏您能把这么残酷的事推给他。那么接下来,王子会怎么做呢”
老人抚摸着长长的胡须,忍住了哈欠。
“要是那家伙有着如你所预料的器量的话,选择就只有一个。要是真正的大废物的话,也还有耶迪鲁维斯留下来”
“哦……说起来还有那一位在呢。那么我国将安泰、安泰……”
老魔术将军修莱范将身子沉入座位,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接下来响起了小小的呼噜声。斜眼看了看他,驾驶席的老练的女仆接过了话。
“恕我冒昧陛下,有些问题……”
“听了刚才的话就明白的吧。问题在于玛费洛。所以才安置了耶迪鲁维斯。仅此而已。”
女仆一边慢慢地转动着手把,一边困扰地叹了口气。
“……是呢。实际上,能让玛费洛大人听话的,也只有耶迪鲁维斯大人了呢……”
“你也被做了什么吗”
“是,那是前些天,玛费洛大人潜入了我们的更衣室后被发现,侍从队准备全力进行围殴……啊、不,那个、就是说,稍微教育一下……”
“……”
“被追赶的王子,把对于我们来说是天敌的老鼠、蟑螂、野生史莱姆等等,不知从哪里放了出来……”
“够了,专心看前方”
“是,失礼了”
王学效仿起老将军,抱着双手闭上了眼睛。
·
玛费洛带着平常没有的平静的视线,目送着队列,直到队列的最后从开放的城门的另一边、王国里最大的一条道路上看不见为止。
留在城里的重臣们看着守望着王子,帕莉耶鲁站了出来。
“王子,首先要做什么呢。大家都在等着王子的命令”
于是他回过头来。大家,完全没有了一开始吃惊与困扰的表情。大家,都表示出对主君的忠诚。
“哼……”
玛费洛吐出来的话语是。
“哼。哼哼哼。呵呵呵……!哇~哈~哈~哈~哈~哈!”
“王……王子?”
在这大家都期盼着的时刻,就算不是帕莉耶鲁,是谁也会担心的。
“F~~~~~~~~REE~~~~~~~~~DOM!!”
玛费洛突然开始叫起来。握紧的双拳向天空高高举起,
“F~~~~~~~~~~~REE~~~~~~~~~~~~~DOM!!”
然后用尽所有的气,
“哈,哈……再喊一次吧。F~~~!”
哐。帕莉耶鲁忍不住打了他一拳。
“王子。怎么回事。什么FREEDOM的。让大家也明白。”
“吾,现在!将自由抓在了手中!全人类都无法停止追求的梦想!与这个自由主义国家密斯玛路卡相应的真正的自由!”
“哈……?”
“父亲大人不在!主要的将军们也出去了……然后现在”
静静地停顿了一下的玛费洛,微微低头然后竖起了拇指。
“吾乃KING!!”
“王……王子……?”
“喂喂帕莉耶鲁,吾可是王哦!KING!每天每天用尽精力放浪无边的吾!!就是说这个国家,现在轻而易举地成了我的瓮中之鳖!!”
“……用上瓮中之鳖这么难的词,到底怎么啦笨蛋王子”
帕莉耶鲁这么试着问问,然而王子兴奋地手舞足蹈根本没有听。
“地早午晚三餐吃白饭加青花鱼罐头加酱油也是自由!!熬夜到多晚也好睡懒觉睡多久也好都是自由!!啊啊,多么美妙的一周!!”
“那个……这可不是哪里的家庭里的双亲去了旅行什么的”
本来,没说出以此为机会取得国家政权,应该说了解自己的斤两好呢,还是说符合王子的风格好呢,也许只是因为是白痴而没想到也说不定。
“现在吾作为王下达命令!大臣!内务大臣卡路罗在哪里!!”
“在……在,玛费洛王子”
一位身材矮小肥胖的人跑了过来。玛费洛翻开斗篷,夸张地举高了手。
“吾赋予居住于本国的十二岁以上未满三十五岁的所有女性穿女仆服的义务——!!”
轰。
密斯玛路卡王城的前庭,爆发出建国以来空前绝后的冲击。
微妙地有现实感的年龄限制,说明了王子是认真的。现在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毫无疑问地确信了。这个王子,是真正的那个……。
要说为什么,因为自己也这么觉得。
“恕我冒昧殿下。您是……认真的吗?”
与惊慌失措的大臣们一同,帕莉耶鲁也插进话来。
“对、对啊王子!王大人的话认真听了吗?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人心会越来越离开王子的!现在不是说笑的场合!明明帝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帕莉耶鲁,你才是有认真听父亲大人的话吗?说了半个月内不会来的”
“虽然是那样!!”
就另一种意义上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王也不会把国家托付给儿子,在这一层意义上是还算是安全的。
“哼……多少次我也要说,吾乃王是也!受到长期的宫廷生活的压抑,说吾是从兽栏中解放出来的饥饿的野兽也不过分!能够阻止吾这份称得上是横暴、压政、暴虐的极致的人,这个国家里到底哪里有——!!”
啊啊,完了。这个国家在帝国什么的之前,数百年的传统历史就要落下帷幕了。当谁都这么想的时候。
轰隆——!!
如闪电划开大气的声音,直击了玛费洛的后脑勺。
“请问有何吩咐”
倒下的玛费洛回头看去,是一位手持着旧文明遗产、禁断的教育指导用具‘张闪’的女仆。
剪得像用尺子量过一样齐的头发。比冰还要冰冷的眼神。在从事着这个国家的侍从队长的女性前,玛费洛的眼睛直冒金星。
“咦……咦?耶迪鲁维斯,你在啊?”
“是。那又怎样”
声音也是冰冷的。但,这个人并非是因为玛费洛而感到吃惊,而是一直都是这种感觉。
侍从队长耶迪鲁维斯。虽然这个国家的侍从就是女仆,但王族身边的家臣也全部听从她指示。还是骑士的最精英,连近卫骑士队也是她的直属,换种说法就是女仆打扮的将军。
当然也是帕莉耶鲁的上司。而且幸运的是,也是玛费洛的天敌。
“没有跟着父亲大人……?”
“没有”
“这……这样啊”
“正是如此”
看着玛费洛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不再张扬,耶迪鲁维斯转向了并排站立着的家臣们。
“陛下说了什么也不用担心。那么就如平常一样,等待王的归还就行了。大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对于玛费洛说的话没有动静,现在却如台风经过一样,立即散去了。
耶迪鲁维斯的行动,犹如这个国家的纪律,风纪。
“啊……啊啊啊。等一下……吾之野望,梦想,自由……破碎了……”
呜呜呜。
“潘多拉的盒子……明明还留有希望……留在最后……”
呜呜呜呜呜呜。
“没有绝望到那种程度吧!?”
“你是不知道自由是多么的美妙才会说出这种话……”
呜呜呜呜呜呜轰隆。
“殿下,让人不快”
毫不留情的人呢。
“帕莉耶鲁”
“在、在!”
“你来握紧殿下的缰绳。为了什么才让你当的护卫”
“是、是……但是……。想要阻止坏掉的……不对,是发神经的……也不对,是过于冲动的王子……”
自己说的话也不会听。因为是护卫所以应该是保护其免遭危险,应该说管教不是专门吧。
“如你所见王子相当的结实。即使手段粗暴一些,只要不是无法挽回的范围内都许可。”
真的是毫不留情的人呢。
“明白了吗”
“是!铭记于心!”
敬礼。
“那么殿下,在下也退下了”
“……那个。那么,请问,耶迪鲁维斯?”
“什么”
“就是说吾……作为王该做什么好呢—,之类的……”
“请按您的想法自由行动如何”
意思是,“随你便?”
只有这个人不想被她瞪啊—,帕莉耶鲁一直这么想。反过来说,每次遭到这么对待却不改过的王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很厉害啊—。
“就是说……吾是被抛弃的,没有用处了?”
“是”
“呜……呜……!吾是……吾是……!多余的孩子!多余的王!这种……这种国家什么的,民主化去吧——!!”
呜哇啊啊啊啊。
王子像青春偶像剧里一样一边哭喊着,一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诶,等、等一下王子!我说王子!!”
帕莉耶鲁也跑着追上去。
剩下的耶迪鲁维斯既没有笑也没有叹息,保持着面无表情回到了城堡中。
3
“定时”
《这里是风一号。看样子果然城里只留下了玛费洛王子》
《风二号。王离开了领土。朝北》
“与‘传闻’有不同吗”
《一号没有不同》
《二号没有不同》
“但是这个城堡,巨大得与国家不相符呢。虽说事先有听说过,感觉有着帝都的罗丁汉姆宫一般的规模呢”
《这是过去支配了中原一带的密斯玛路卡王朝的成果》
《中原一带的话过去有着共和国那么大的领土么。超级大国呢》
“但,当时的王不知被什么迷住了心智,标榜着自由主义什么的,认可各个领地的自制独立。嘛那个时期是旧文明崩坏以来,最和平的时期了。保护国家,只要以魔物作对手就好了……”
《说傻话。正是因为没有预测到这样的时代来临,才导致国王如果这么慌忙地离开国家,连协议也达不成》
《但……,城堡却没有改动。那样的国家遗留下来的东西,应该基本都是战斗要塞吧。要攻下来很费劲呢》
“那不是我们‘风’所应该担心的……”
《怎么了》
“……不,错觉吧。没有问题。下一次定时在一四零零。有不同吗”
《一号没有》
《二号没有》
“通信终了”
·
“哈啊,哈啊,终于找到了……”
领土本身很小,城却是中原第一的宏伟。每次找起来都费很大劲。玛费洛在城里的角落的某个屋顶上,俯视着北侧的城外。
(王子……?)
心跳加速。虽然非常少有,玛费洛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有时会露出像这样平静的表情。果然即使是瞎扯,内心也还是有想法的吧。
放眼望去,小小的街道并列着。其四周是,被称为防护壁的,用于阻止魔物的入侵的外壁。而处于其中心位置的,是被护城河与城墙包围的这座巨大的城堡。要说有多大的话,内院的部分包含了一整座森林,那么大。
“……在考虑什么吗?”
帕莉耶鲁向其搭话,玛费洛像被拉回现实一样抬起头,笑着转过来。好像掩饰害羞一样,咳咳地咳了两声。“看起来是那种感觉吗?”
“……又只是在发呆吗”
帕莉耶鲁站在了玛费洛的身旁,一起眺望着城下。从这个高度就能够看到尽头的小小的街道。但是,却是好风景。
“很棒的国家呢。是交给王子的国家哦”
“嘛,虽然是这么说”玛费洛轻快地说道,然后撅起嘴唇,“被耶迪鲁维斯说,随你便?什么的”
“那……那个是你看,耶迪鲁维斯大人方式的,为了促进王子发奋,故意那样说的”
“你觉得她是那种人?”
“……这……个。说实话,不怎么觉得”
魔人耶迪鲁维斯。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侍从队长,但是听说以前在古朗马圣娜鲁帝国特级侍从队待过。那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国家,像帕莉耶鲁这样的下级是无从得知……。不管作为女仆也好,玛费洛的教育者也好,甚至作为将军也好。哪一方面都是完美的人。
而且还是展示了至今为止仅仅作为佣人的女仆这一职业的必要性,构建起现在女仆的社会地位的人。
像技术不错的佣兵、猎人、角斗士通过签下契约而得到莫大的利益一样,现在无论在哪个国家,高质量的女仆是会被破格录用,签下契约,被当作雇主的身份象征一样对待。
“但是说随您喜欢的话,是只要是王子认为对这个国家有益的事情,随您喜欢去做的意思哦。在这点上去做点什么吧。因为难得王大人赐予了机会”
“……”
?
“……王子,从刚才开始就在看什么呢?不会是哪里有女人在换衣服,太远了看不见吧……”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变得相当的失敬呢?”
笑着蒙混过去。
玛费洛举起手指。“那栋房子”
那是住着许多贵族之流,在城邑中也属于离城堡较近的,高级住宅区的一角。
“好像没什么买家呢”
“……。那个蓝色屋顶的?没有人在住吗?”
“明明很漂亮呢,真是浪费。吾要是有多点零花钱的话,就会买吧。肯定买。说起来帕莉耶鲁,能不能去房地产商帮我预订下来?”
“住在这么漂亮的城堡里,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有耶迪鲁维斯在”
唉,帕莉耶鲁叹了口气。
“嘛被别人买下的话,那就算了。吾出发去旅行寻找新天地去。然后建立除了吾以外全部是女仆的女仆主义国家,称霸这片大陆”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直到王大人回来之前请您待在城里。啊,听,教会的钟声响了。中午了哦。吃饭吧,吃饭。这样的话也能转换一下心情”
“真羡慕帕莉耶鲁这么有精神……”
放着不管的话恐怕会一直在这里喋喋不休。帕莉耶鲁半强迫地拉着玛费洛的手。就那么中意那栋房子吗……他最后再一次,转向了那栋房子的方向,然后回到了城里。
4
不知道为什么,玛费洛一有机会就喜欢在一般的骑士、卫士、女仆之流出入的一般食堂,而不是自室或者王族专用的食堂用餐。
长桌并排地摆放着,在柜台上并列的大锅中随意盛出自己喜欢的菜,适当地找个空位坐下来吃。就是所谓的自助餐。
队长或者高官、大臣、将军级别的话,当然可以点选自己喜欢的饭菜,然后让人送到自己的房间里……但,今天玛费洛也在柜台打了热狗和玉米奶油汤,在上面加上了泡芙。玛费洛喜欢青花鱼罐头是城里有名的,但是基本上喜欢平民化的东西。
“下午开始是剑术的练习”
“……诶~?”
玛费洛十分不情愿的摇头。
“我知道王子很讨厌练习”
特别是剑术的练习。说着很痛之类的,肌肉痛之类的,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理由。
“但是,正是这种时候”
像这种时间应该十分拥挤的食堂,也因为王离开了国家而空位很多。不安与担心的声音到处响起,因为安静所以听得很清楚,空气变得沉重。
“王大人,能不能快点回来呢—”
“现在城堡已经是一副空壳了。这时候要是帝国打过来的话一下子也撑不住。”
“但是说了半个月之内不会来的”
“谁知道。要是知道王族的人都不在的话,也许即使只有一点兵力就攻过来了”
“说的是呢,不可能是全军,但是一个骑士团左右的话”
“那么反过来,在这里的我们合力的话应该能敌的过的”
“原来如此,对啊。就是说国家的未来掌握在我们手中!”
“我们一个一个好好干的话,帝国也没办法轻易出手的吧!”
似乎活力回来了。
玛费洛眯着眼睛看着这幅情景。
“帕莉耶鲁”
“是,怎么了王子”
“吾正在消失。不是说从这个国家,而是存在本身”
“别这么说自己”
咀嚼咀嚼。
“总之身为王子这一高贵身份的吾,剑术之流的野蛮东西不喜欢”
每次都是这样挑毛病来逃跑,性质恶劣。
“大体上,那种东西没有必要,不是有你这个护卫吗”
这么说更显得懦弱了。
“虽……虽然是这么说,也有万一的情况啊。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能够依赖的,结果只有王子自己。那时候,自己不能不保护自己……”
“一天两天就能变强的话,谁还用这么辛苦啊”然后玛费洛突然转变了话题。“顺便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当上骑士呢?”
“诶?啊啊,我呢,小时候曾经被魔物袭击过。虽然受到濒死的重伤,但还是被某人所救了”
玛费洛停下了吃饭抬起了头。“某人,不记得是谁了?”
“是。只记得那时候是在城市的外面,与朋友在玩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
即使回想那时的事情,一开始浮现出来的是一同玩耍的男孩子的背影,接下来就是母亲那担心的脸。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记得了。
“于是……好不容易被救回的性命,该说我也想帮助别人,或者说守护……”
“……这样啊。有很好的理由呢”
玛费洛意外地摆出了神情奥妙的脸。
“是啊,所以想守护王子和全国人民……”
“但是,你却没有能够成为医生的学力呢”
“我有能够成为近卫骑士的剑术的才能!”
“哼~。诶~”
“啊啊!?觉得我是在说谎吧?当我是笨蛋吧!且不说学力,小时候的话是真的!证据是,后背现在还有那时的伤痕留下来”
“啊啊,那个知道”
……。
“为什么?”
“啊哈哈哈哈。为什么,当然是看……”
……。
“没有看见!!真的!真的没有看啊啊啊~~~~~!!”
咣当!!
“去死白痴王子!!把那腐烂的脑袋给我去撞豆腐死掉!!”
“那个先放一边!王子!”
“是……再也不会偷看更衣室和澡堂了”
咣!咣!
“话说回来,进行剑术的练习不知是为了自己,还能够保护别人!即使这个国家交给耶迪鲁维斯大人也好,以此为机会王子突然开始剑术的练习的话,周围的人会怎么想?那个王子!?终于!?至今为止那副德行……”
“你,不要若无其事地说着很失礼的话”
“总、总而言之……!会让大家另眼相看的!!”
“……那是真的?”
“千真万确,王子”
帕莉耶鲁断言道,玛费洛把热狗塞进口里,然后用汤将其送下去,意气洋洋地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反过来想的话”
“……哈?”
“耶迪鲁维斯作为父亲大人的代替者的话,吾就跟平时一样。就是自由从一开始有没有都没有关系。而且以刚才听到的这些话来说,已经是没有了”
“哈啊!?”
“就是这样所以吾要去城外旅行”
“等、王子!?”
“请别来找我”
“不,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到底为什么……!”
“表面上是为了应付帝国攻击的视察。再见”
玛费洛嬉皮笑脸地抬起手,踏踏踏地从食堂出去了。
“表面上!?实际上打算干什么!?王子!!”
帕莉耶鲁以超特快的速度铲平了剩下的饭菜,将盘子扔向了柜台,然后追了出去。
“……那孩子明明那么年轻,真辛苦啊”
“好不容易成为了近卫骑士,却成了玛费洛王子的守卫……我宁可当一个小兵呢”
“明明是个认真又努力的好孩子呢”
5
“定时”
《这里是风一号。没有传闻》
《风二号。没有传闻》
“与‘传闻’有不同吗”
《一号没有不同》
《二号没有不同》
“……护城河与城墙。典型的城堡,要进攻的话从哪里入手好”
《调查请求吗》
“现在进去了”
《内部的‘风’。由其来打开城门的话就最好了吧》
《是那么强大的铁壁吗?》
《旧密斯玛路卡王朝的建国者是旧马吉斯提亚王国当主……就是说现在帝国皇家的兄弟血脉……对于魔法和纹章技术似乎十分在行。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密斯玛路卡还剩下多少力量,刚才也说了城堡还是那个时代的东西。城墙壁上到处都有半钟和……锤子吗。可以看见不熟悉的纹章。我不认为仅仅是普通的魔导城墙》
沙沙。
“等等……”
《……怎么了》
“庭院里好像跑进来附近的小鬼”
《因为空置的房子。也会有这种事情吧》
“不对。那个小鬼好像在哪里……”
《……?》
“……怎么可能”
《需要援助吗》
“不,先不要。这个国家治安很好。而且已经出去了。也没有发现我的样子。下一次的定时是一六零零。有不同吗”
《一号没有不同》
《二号没有不同》
“通信完毕”
……。
刚才,小鬼从城墙爬出来的吗。
那么到底是从哪里进去的?
跳下这全是草坪的院子,仅仅是发出那点声音就完了?
“……紧急。改变场所”
《果然有问题吗》
“不,‘风’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一号没有不同》
《二号没有不同》
“通信完毕”
·
玛费洛噗通地靠在了石壁上。很高的墙。从变装过后的一般平民的服装上把灰尘拍下来。
“接下来……”
玛费洛把掉落的帽子盖在了头上,藏起了眼睛。
“果然已经有先客了吗……”
回头撇了一眼应该是无人的房院。
“找到你了哦少爷!!”
吃惊地回过头。帕莉耶鲁正驱着青毛的爱马猛然地奔了过来。
“已经找到了?可恶,最近直觉变强了……!”
“来吧少爷,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学习吧!哦—吼吼吼吼!”
总不可能在这大街上一边叫着王子一边追。
“哪有那种冒险者打扮的家庭教师!?”
并非竖领的制服,而是轻便的无袖服装,配着剑的帕莉耶鲁。总之要从她哪里逃跑。
“我现在才是自由的!人不管谁生下来都是被保证自由的!天不曾制造人上之人,也不曾制造人下之人!谁!哪一位!请来救救我!现在这里一位无罪的少年的基本人权正要被惨无人道地践踏——!!”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哇啊啊啊啊啊啊~~~~~~~!!”
玛费洛直到用尽力气为止逃跑着。
·
然后,被抓到了。
帕莉耶鲁让筋疲力竭的玛费洛坐在自己的身后,让马跑起来。
“跑……跑过头了好难受……”
“相当运动不足不是么。所以进行剑术的练习的话……”
“以马为对手……逃了三十分钟的吾之飞腿……没看见吗……”
不,虽然是这么说。
“说起来王子”
“什么”
“我来坐在后面吧”
“为什么”
“为什么的……男性乘坐在女性后面,说实话……很逊哦?”
“现在的吾可来历不明的、仅仅是稍微有点高贵的少年”
“但是”
“吾很累了”
“可是”
“……骑在生物上太残酷了”
“马的话谁也不会这么认为啦。而且要说骑的话已经在骑了”
“……吾有着久经锻炼的这对神足”
“就是跑得不行了现在才在我的后面不是吗?”
“……”
不好的预感。
“王子……难道不会骑马?”
“坦白说,YES”
拉。
“哈啊!?”
“好了啦,这里往左。已经不会再逃跑了。带你一起去”
“左……咦,打算离开街道吗!?”
“所以不是说了么。视察”
“……真的吗?”
玛费洛双脚摇了起来。
“视察~,视察~”
“我、我知道啦!请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乱动!马要受惊了!”
两人进入了大马路,折向了与城堡正相反的方向。向着包围在城外的周围的防护壁,作为其出入口的防护门的一边,南门的方向……。
“……怎么了呢?”
并非公益的要冲的这个小国,当然国内外人员的出入没有那么多。但是,仅限今天十分拥挤。两人试着靠近过去看看。
“不要推不要推!从现在开始这道防护门将进行封锁!”
“给我说明理由啊理由!”
“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入!”
“鱼要腐烂了!”
“今天要上交的货啊!”
“至少让这些药物过去!”
“只是稍微去外面打猎而已!”
“对啊,连自己的家也不能回是怎么回事!”
卟—卟—卟—地,不满的情绪正向着爆发寸前进展。
“关闭……怎么回事呢?”
“……果然是,帝国要来了不是么?这里的警卫队长是……”
来到了拥挤的地方附近,从马上下来的玛费洛向着一脸困扰的老年卫士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嗯?一看不就明白了么。从现在开始关闭大门,出入国家的人要全部接受检查……咦,殿下!?”
嘘—,嘘—,玛费洛竖起食指。虽然蜂拥至大门的人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结果被喧闹声淹没,似乎谁也没有发现玛费洛。但是队长没有停下吃惊的样子。
“难道又从城里逃出来……!哼,白痴到这种程度王子……!”
“终于连你也要那么称呼吾了么。相当过分呢。不是平常就这样吗”
正是平常就这样才叫白痴不是么。
“正因为是这种情况!您在干什么呢……?不作为陛下的代行呆在城里……不,现在这里太显眼了,请进值班室”
能够称得上是平常就这样的熟人,真符合王子的作风。值班室里面有几张简单的木质桌椅。墙上挂着擦得发亮的枪和盾之类,像是到处都有的值班室的感觉。还有数名年轻的士兵。
“啊,王子!欢迎。请随便坐。有果汁哦”
“王子,我入手了新的卡片游戏哦。一起玩吗?这次可不会输了哦”
“王子,吃雪糕吗?雪糕”
“王子,西边的商业居民区二号的酒馆,笑盈盈的舞娘……”
应该说友善呢,还是说熟不拘礼呢,该怎么说……。
“这群蠢家伙们想休息到什么时候!回各自岗位去!”
被队长怒骂了,于是年轻的守卫兵们向逃跑一样飞奔出去。
“……王子,相当呆惯了呢在这个地方。说起来有关最后那个可疑的酒馆请详细说明一下”
“诶诶,这个。嘛。就是说那个。请对耶迪鲁维斯保密”
撇开叹气的帕莉耶鲁,玛费洛一脸认真地面向了队长。
“比起这个,这股骚动是谁的命令”
“是,是内务大臣卡路罗卿的御命。帝国军本身不说,也许有间谍之类的会潜入进来”
“……这个理由向大家公布了吗?”
“是,当然没有传达。绝对不要动摇,不要让民众动摇,正是今天早上陛下的旨意……”
“那么请马上中止”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话,帕莉耶鲁与队长一样瞪大了眼睛。
“这是为什么,王子”
“嗯?因为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哪有这么简单”
“总之。这种骚动要是继续下去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伤者。鱼也会腐烂。要交的货物如果过不去而导致空头的话,那边的工房很可能最终将会倒闭。特别是,你看,那里的诊所的药品……”
(难道说……)
逐一把握了人们的生活吗,这位王子。帕莉耶鲁不知不觉与队长对视,大概他也是同样想法。
“就说是大陆指明通缉的犯罪者跑进市内了,结果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之类的理由。马上恢复到通常的警备。这是被父亲大人授予全权的吾的命令”
“是、是!”
“顺便北门那边也能帮我传达吗?啊,但是要用耶迪鲁维斯的名义”
“哈……?但是这是殿下的命令啊……?”
“用我的名义的话反正不会听话的吧。相当认真呢,那边的队长……”
“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这边请”
队长走出值班室。按照玛费洛说的解释了一边,啊没办法啊,但是太好了,大家说着向自己要去的方向散去了。回来的队长马上用电话向北门的警备队长传达了同样的事情。叮,将话筒放回了挂在墙上的电话。
“立即停止了检查审问”
“太好了。这样就告一段落”
但是,帕莉耶鲁说道。
“要是真的有间谍潜进来怎么办啊?”
“总会有办法的。反正暂时不会攻打过来”
“虽然是这么说……”
“那么至少,让大家能够安稳地生活”
(……怎么说呢……)
王子果然有王子相应的考虑所在吧。平常虽然就如平常那样,还是有让人佩服的地方。虽然老是乱来,本性是温柔的。所以虽然被王大人那么说,却没有逞强。
帕莉耶鲁禁不住微笑起来。
“那么王大人也不会跑到城外玩耍吧?”
“……对。虽然父亲大人那个样子,意外地没有什么事做。因为只要稳稳地坐在王座上,忠臣们就会把一切处理好”
“那么王子也效仿……”
“没有什么事做的份,把那个时间拿来玩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稳稳地坐着这件事就很重要啊!!”
结果那一天,立即就被带回城堡里了。
6
夜深时。玛费洛在寝室中,如平常一般躺在床上读书。
“殿下。进来了”
敲过门后耶迪鲁维斯进了房间。
“白天使用了在下的名义呢。卡路罗大臣的命令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
“一条鱼,一间工房。平时的话这是没错,但是半个月后,一个月后。今天入侵的密探的痕迹将会对战局有多大影响。如果不以大局为重的话”
“耶迪鲁维斯。知道‘风的传闻’吗?当然,狭义的”
极少变化表情的女仆,眼睛稍微眯了一下。
“……在哪里得知的这个词”
“说了也没用”
因为潜伏点已经换了吧。
“让人吃惊。居然被帝国的‘风’接近了。‘风’是帝国谍报部内仅能授予精英的称号。即使是放置了那么多陷阱的更衣室,估计也轻易就能潜入吧”
“吾很擅长隐秘行动呢”
“但是,请不要再次作出这种像玩火一样的行为了。他们解决敌人,也像风一般”
玛费洛失声笑出来,“没关系,反正吾是多余的孩子”
“决定这一点的是殿下您自己,而不是王所说的话”
“那么我自己这么决定”
沉默了一会。
“……是这样么。那么请允许在下问一件事”
“什么?”
“殿下认为接下来这一周,帝国会攻打过来吗”
“会来哦”
“……风的传闻吗”
玛费洛关上书本,“也不是。总感觉,大概回来吧—”
“您有什么打算”
“我讨厌暴力,所以我认为只要谈一谈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仅仅靠温柔的话,还是有办不到的事情的”
“……”
“那么失礼了”
耶迪鲁维斯礼貌地鞠了一躬,从寝室出去了。
“……这点我也明白啊—。但只靠暴力的话,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不是吗—……。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的话没有被任何人听见。房间里只有一人。玛费洛灭掉了房间的灯,潜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由于白天拼命地跑来跑去,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
乘着夜色奔跑的一辆由八匹马拉动的马车,进入了阵地当中。五百名黑骑士们向着马车的侧面上镶嵌着的纯金色的‘月下的狮子’的皇室纹章下跪着。
“此乃大义。抬起头来”
与威风凛凛的声音一同从马车上下来的,是目光尖锐、满脸微笑的美丽公主。身穿黑色军服的男装丽人,栗色的头发在背后展开。
这个阵地今天才搭建好。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位银发的美貌青年。他没有身着铠甲,而是穿着帝国将校用的大衣,背上挂着能称得上是传说的的长剑。
自己的主君在眼前通过后,他便站起来伴随在旁边。
“公主。似乎比预定要早到的样子”
遣词有些僵硬。但是十分了解这位银发剑士的帝国第三皇女,悠然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很闲啊”
闲。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就来到战场这一事实,足以说明了这位名为露娜斯的公主的一切。公主歩向了被准备好的最大的帐篷。身后三步远,跟随者两位出众的女仆。
露娜斯一边走着一边向年轻的将领问道。
“怎么样雷纳,作为将军的出阵的感想”
“还没有与敌人交战”
“……真是没趣的家伙”
被称作雷纳的青年,像是没有发现自己被戏弄了一样,表情没有改变。既不是紧张也不是其他什么的。这就是被称为帝国三剑的其中一人,别名‘猎剑’的青年的素颜。
“对面的状况怎么样?”
“现阶段只有风的传闻而已”
当然并非小巷里的流言的意思。从帝国谍报部吹起的风。乘着这股风流过的传闻,对于帝国军来说可信度比什么都高,作为情报战的中心运作着。
“果然对方估计这半个月到一个月期间,不会被进攻的样子”
“这样啊”
“本日正午时刻,曾经有一次防护门被关闭的动作,但是似乎是为了阻止犯罪者进入或者逃出去的配置。现在北门和南门向平时一样开放着”
“嗯……从父王下达宣战通告后不到两天。没想到我们已经潜入了这么深入的地方吧”
露娜斯嘲弄似的说着。
阵地处于山里的缓坡上,深藏与树林中。但是只要爬上其中一棵树,就能够轻易地望见进攻目标。比起都市还要小的弱小国家。彼此的距离只有数千米。
仅仅五百骑的奇袭部队才能够做到,似乎有些无谋的潜行奇袭策略。
“好像疾风修莱范也随同王一起出发了”
对于这句话,露娜斯表情暗淡下来。
“这样啊”
“怎么了”
“不……在奇袭之上对方连有名的将领也不在,觉得有点扫兴啊”
雷纳眯起了本来就细的眼睛。虽说专门不是战术而是剑术,但在作为将领带领士兵的现在,对于作战还是应该了解的。
“这是战争。公主。没有卑鄙一说”
“不是那样。只是说,很无聊”
为了统一帝国现在领土的南部一带而进行的侵略作战时,与有名的将军、诸侯一起,施展着毫不逊色的勇猛的正是这位第三皇女。
在舞会上面对璀璨夺目的宝石却愁眉苦脸坐不住的这位公主,当被铠甲的深灰色与剑的光芒所包围时,就会像这样无所畏惧的笑脸不绝于脸。
虽然现在对手分量不够,也有点忧郁情绪。正要进入帐篷时,阵地的某处喧闹起来。
“什么事?”
“这附近的魔物没有能够动摇我们那种程度的威胁。也许是贼人之类的”
不一会一名骑士跑了过来,低下了头。然而雷纳却猜错了。
“诚惶诚恐。抓住了怀疑是密探的人,请问该如何处置”
“带过来”
露娜斯说完,骑士抬起吃惊的脸像要确认一样望向了雷纳。
这也理所当然。对方只是下贱之人。不值得王族亲自审问。
“审问的话由我们来进行吧”
“不用”
露娜斯既没有退缩,也不像是在说笑。
不到一会,一名被绳子绑住的男人被拉了过来。一开始还大吵大闹的男人,发现高举的不是军团旗而是皇室的家纹,然后再看见了露娜斯的身姿,脸上立即蒙上了死灰色。
“为、为……为什么帝国第三公主会……!皇族居然在这种地方……!!”
当然,并没有回答他的义务。露娜斯简要地审问到。
“哪里的人。密斯玛路卡吗?”
“……”
被抓住的男人拼命地寻找着。逃跑的手段。或者是,能提供方便的东西。但是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到。对方是久负盛名的帝国第三公主,被讴歌为一剑百人斩,一战万人屠的光辉之剑。
得知这一点的瞬间,男人身上所有的霸气都不见了。
露娜斯看到他这个样子,不高兴地眯起眼睛。
“等……等一下,我是、共和国的人……!不是来这里刺探你们的!只是经过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在这种状况下的人类展示的应该有的态度。理所当然的动摇。但是对于密探来说是不该有的哭诉。
“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让我背叛也行,共和国的军备、据点什么都告诉你们!所以……!”
俯视着仅仅是害怕而颤抖的男人,露娜斯烦躁地吐出了话语。“无聊。你这家伙,连死的觉悟都没有吗?”
“……啊……?”
这就是那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从拔刀到撕裂男人的身体花了不到一秒。露娜斯手上的剑放着光芒,留下的只有灰烬。
从背后拔出的是,镶嵌着七颗宝玉的单刃大剑。别名“光辉之剑”的由来,就是这把在旧文明也被比作太古的传承,冠以‘七星’之名的魔法剑。在其所散发的光芒面前,连留下血糊都不被允许。
看见这个情景的骑士们没有丝毫对男人的同情,仅仅是对美丽的公主的神技看得入神。
露娜斯一边收起剑,一边失声笑道,“要是交给你们就好了啊”
“这种程度的话,即使严刑逼供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起的情报吧”
“嗯,算了。比起这个肚子饿了。虽然很晚了不过吃饭吧”
“恕我冒昧公主大人。不是吃饭,而是用膳”
对于突然其来的女仆的话语,露娜斯厌烦地挥了挥手。
“知道啦知道啦。就那么办”
像影子一样跟随在背后的两名女仆表示了解然后退下了。
“雷纳,拿酒款待大家。为了明天的准备而养精蓄锐”
“了解”